头也不回地叫道:“乔横林,回去。”
季君习惯了季鹤对什么都不十分热衷的样子,没想到以前黏人的乔横林听到召唤后也立即从他身边挣脱跑开。
“就没人想跟我一块儿干?”季君出声挽留。
乔横林回头望了一眼,犹犹豫豫的,季鹤突然顿步,一把压下卷闸门,“外面路灯有光,就不要趁店里的灯了。”
季鹤垂下眼皮,看见乔横林头低着,兴致不高的模样,扬声问:“怎么,你想去陪他?”
乔横林的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,他往季鹤的胳膊上歪头蹭了下,小声询问:“季鹤,我想、还想、睡,跟你……”
“一句话你要拆成多少个字说,”季鹤不满地评价,“乔横林,你究竟有没有认真晨读?如果改不掉结巴,就不要跟我讲话。”
被斥责的乔横林郁闷地撅嘴,哭丧着小脸不再吭声。他排在季鹤后面洗澡,水蒸气好似能把他脑袋熏空,厚着脸皮跑到卧室门口卖笑。
门没上锁,他又像条小狗一样卧在床侧的凉席边,紧闭双眼佯装睡觉,避免被房间的主人驱逐。
周日早上七点半,乔横林面对墙壁大声晨读,被练习书法的季鹤监督时,季君终于吊着乌青眼,脚步虚浮地走进店,将藤椅挪了个位置,噗通一声跌上去。
季鹤略微顿笔,提醒出神的乔横林,“不要停下。”
悬在书法纸上的光影碎成了瓣,侧目向窗,从未遭到隐蔽的窗户竟真添了颜色,尽管深秋的时节,枯绿的叶摇摆不定,似乎抵不住风。然而又十分有韧性地冲向清淡的日光,汲取来年开花的生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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