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气渐冷,乔横林从被窝里爬出来后套好大卫衣,迷迷糊糊找季鹤。
季鹤一如既往,无论乔横林什么时候起床,总已经在书桌前练上一阵书法了。
毛笔在毛边纸略涩的背面滑动时,会有沙沙的响声,既治愈又助眠,乔横林因此要犯上五分钟的早困。
季鹤的听力非常敏感,不用转头,只听乔横林呼吸频率的变化,就能够判断他有没有睡醒,但几乎是默许,他会在乔横林磨蹭到七八分钟后才出声提醒。
“洗漱,”季鹤停笔,把冻僵的手背搓热,“今天背作文,一个字都不能差。”
“哦——”
乔横林深觉艰难,但没有抵抗,浑身冒着被窝里的热气跑去洗脸,水龙头的水特凉,拍在脸蛋上快要成为一种酷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