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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还有三十个。”
“留校完成。”
“吃完饭去写。”
“睡觉前把它背会。”
季鹤的监督就像他练字书法一样执着坚韧,且不容乔横林反驳,他自此开启了噩梦补习,因为停下来摸手指的茧皮而被训斥到哭泣。
一滴一滴,字迹在咸涩的生理情绪下晕成灰黑的一团,乔横林只能向他的奖品诉说无声的委屈。
但委屈着委屈着,他的学习劲却真的提上来了,乔横林开始跟别的好学生一样,下课除了上厕所就是刷题,意志力不容小觑。
谷舒也为此感到讶异,有时会停在乔横林的桌边,看他列竖式计算,但她越看越觉得被写得密密麻麻的草纸眼熟,翻过来一看,居然是那张运动会奖状。
“乔横林,”谷舒弯腰问他,“你是不是没有草稿纸呀?怎么拿奖状算数呢?”
乔横林点头又摇摇头,季鹤不许他用列式子来占今天必须用掉的本子份额,但他又不想用掉季鹤练字用的毛边纸,所以顺手,就用这张奖状来写。
要不是谷舒及时发现,乔横林很快就要把正面的“荣誉”也糟蹋掉。
谷舒从讲台上拿了几张模考剩下的草纸,塞给乔横林,又捧着那张奖状,“这是乔横林的第一张奖状,也是无价的荣誉,我们要好好保护呢。”
乔横林愣愣的,他并不知道怎么保护。
“对了,”谷舒笑眯眯地说,“要不要把他贴在班级墙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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