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顿时一僵,忙克制住眼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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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李玹还是察觉了,走过来皱眉问:“蝉奴儿,怎么哭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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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禅秀僵了僵,半晌,借着酒意,装作还是在小时候,醉得不分现实和梦境,抬头哽咽:“阿爹,狸奴把我的玉蝉叼不见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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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玹失笑,心道:原来是梦到小时候的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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确实是许多年没见过儿子哭了,让他想起对方还是幼时,小小一团的模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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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玹心中泛软,坐在床边哄:“不必哭,阿爹明天再给你一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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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。”李禅秀将脸埋在他衣袖间,半晌,又闷闷问,“阿爹,我是不是不聪明,还很贪心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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笨到这么晚才发现自己的心意,又贪心到……明明裴椹已经满足他许多,可他还是不满足,还想要更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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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玹闻言,轻抚他头顶的手一顿:“为何这么说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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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禅秀: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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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怎能将心中所想真的说出来?喉间又一阵酸涩梗塞,半晌,再次闷闷编借口道:“我听外面的侍卫嘲笑我是小结巴,说我学话慢,阿爹给我烤的栗子,我也总是贪心吃不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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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说的是当年看守在太子府外的侍卫,幼时,因为学说话慢,他曾被外面人议论嘲笑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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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玹眼神冷了冷,片刻又轻叹,抚着他的头顶道:“不会,蝉奴儿最是聪明,学什么都快。蝉奴儿也不贪心,你想要什么,阿爹都会给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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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禅秀趴在他衣袖间,心中闷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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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他想要的是一个人的心,人心怎能随意要来?何况,还是曾被他欺骗、伤害,又早已错过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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