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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禅秀唇角不觉微弯,视线一点点描摹裴椹清俊的眉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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忽然,面前人睁开了眼,乌黑瞳仁直直对上他的眼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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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禅秀愣了一下,下一刻,眼皮上落下一片温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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偷看被抓,李禅秀有些不好意思,忙闭紧眼。可裴椹却越来越过分,温热寸寸下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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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禅秀起初还能装鸵鸟,直到喉结被碰到时,他忽然轻颤,双手忙抱住裴椹的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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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椹很是过分地咬住,齿尖摩挲,李禅秀颤抖得愈发厉害,眼尾不觉都红了,包着布条的手指无力抓住他耳朵,声音快要哽咽:“不、别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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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知为何会如此敏感,像是被叼住后颈的猫,一下失了反抗之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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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在裴椹没有更过分,很快就放过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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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禅秀恨恨,磨了磨牙,忽然又咬他一口,声音闷闷:“你弄出痕迹,我等会儿怎么见人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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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在又不是冬天,可以多穿厚衣或戴狐裘遮掩脖颈。虽然昨日还下雨雪了,可只是倒春寒,说不定过两日就暖和了。但那时,他的印迹肯定不会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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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椹亲亲他的下巴,哄道:“不会留痕迹,我很小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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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禅秀:“……”怎么个小心法?又是“兵书”上教的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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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腻歪了小半个时辰,才终于起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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洗漱后,朝食又是裴椹直接让人送到房间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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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是赶巧,来送饭的,正是之前私下议论李禅秀会不会和西羌王女联姻的仆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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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椹接过食盘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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