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了,老太太更是忍不住连连摆手,催促说,快回去吧。
小孩儿听话点头,折身回到车内,沈铎朝老太太颔首,随即也匆匆上了车。
一家子说的话不多,可院前道别也耽搁了快半刻钟的时间,许是离了家不必再撑着,下山的路上宁予桐的状态便不大好。他的精力耗得厉害,起初还能自己靠在车窗边闭目养神,但半途中渐渐烧上来了,便只能让沈铎抱,整个人难受得连话都说不出来,蜷在他怀里急促喘气,鼻息同额头的温度一样干热滚烫。
夏夜渐浓,穿行林间时也不大能见月光,沈铎抱着他,不断抚摸他的后背并且低头亲吻他,用尽一切能想到的办法进行安抚,内心却仍是一团糟乱。道别时的气氛有些不对,宁予杭的出现扰得他腹火难熄,但他没工夫细想到底发生了什么,只能不停叫司机加速,同时暗自决定以后不再轻易纵容小孩儿一个人回半山,即使不能亲自陪同,那他身边至少也该跟着自己的人——眼下真正照顾小孩儿的人是他,往后要白头到老的也是他,无论多少保障都理所应当。
黑色迈巴赫在山道上疾驰,因他催得急,原本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司机只开了四十多分钟便到了。上楼时隔着衣物都能感受到的灼热温度叫沈铎陡生几分不妙的预感,等医生接过手,果不其然,宁予桐已经烧得不清醒了,尽管对他而言发烧是常事,可这并不意味着他能够习惯它所带来的痛苦,沈铎想把人放到床上去,但一脱离他的怀抱宁予桐便不让人接近,他睁不开眼睛,只凭本能缩成一团,护士碰不了他,硬拉又怕伤到人,来回尝试了几次都不成,正着急,他又突然开始呕吐,回家时进的点心吐了净光,就连胆汁也绞出来了,颤栗连连,犹如被捕获的小兽一般不停呜咽。
他好像在反复呢喃着什么,但沈铎听不清,他快被他的病况扰乱心神,也愈发痛恨起自己的大意,真是鬼迷心窍了才会送他回家,他都决意做恶人了,还假惺惺发什么慈悲呢,早知如此,他便什么都不顾虑,只管一意孤行到底就好了。他就该一辈子将他养在笼子里。
不管如何自责,他的预感都已成真,小半年来的精心调养几乎付诸东流,头天晚上人仰马翻折腾了一宿才叫宁予桐吊了针,结果隔天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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