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转头便指着鼻尖骂他胆大包天。
你们居然,你怎么敢,怎么敢骗我呀?!她撕心裂肺质问。
沈铎垂眼看小孩儿那只刺了留置针的手,没有任何辩解。
不是头一回被瞒着了,老太太气得不轻,可红着眼睛骂到最后也不知该怪谁了。比起隐瞒,她更像被自己的疏忽打击得不轻,保姆阿姨帮她一道给小孩儿换冷敷的毛巾,她只一低头眼泪便掉下来了,抬手抹,可越抹掉得越凶,最后只能背过身不看人,一面接了保姆阿姨递来的帕子一面埋怨,他总是不说,他总是不说!明明自己不舒服也不肯叫我知道,每次都是这样!
保姆阿姨不忍,说,小少爷懂事,顾念您呢。
他哪里是顾念我!老太太倏地拔高了声音,被提醒后又赶忙压低了,咬着牙说,他要真顾念我,当时就该跟我说他不舒服!我老了,真的老了,又留不住他,他要是不说,我怎么猜得到!你说他不告诉我,是怕连累我,不想让我担心,可我这颗心什么时候放下过呀?!
他以前,他以前就经常看医生,还得吃好多药。老太太哽咽着又说,那些药,苦,他不愿吃,一开始哭得好厉害,简直要把我的心都哭碎了,可,可我没有办法呀……我不是个称职的母亲,带他来,又让他受这么多罪,他不愿告诉我,是他恨我,他应该恨我……
她实在是伤心坏了,保姆阿姨忙不迭出声劝,您糊涂了,小少爷最是孝顺,怎么会恨您。
老太太低头垂泪,一昧攥紧了手里的帕子,不再说话了。
医生时刻守着,恋人和母亲更是寸步不离,饶是这样,宁予桐仍旧断断续续烧个不停,等温度真正降下来,也堪堪过去了五六天——他是在退了烧的隔天深夜醒过来的,那时沈铎正在主卧外头接电话,近一周的时间里他搁置了手头所有的工作,连总部外迁的事项也不管了,和祉不是沈氏,就算内部动荡也有一套稳定的运行机制,它是沈铎亲手打造的一言堂,管理层权力受限,许多要事没了他的裁决便一日日拖着办不成,因此助理不得不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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