隔着冰雪囚笼,对方因为带不走他发出了无能为力的绝望哭声,但却又很快振作起来,而后再次消失在他的面前。
那一刻,巨大的惶恐铺天盖地,如海啸席卷,将他所剩不多的理智冲击得四散纷飞。
她还会再回来吗?
她说过一定会回来的。
他还要这样日日夜夜疯狂的煎熬下去吗?
既然带不走,为什么不干脆杀了他?!
种种念头日日夜夜纠缠在他的灵魂上,让他在暴风雪缠绕出的宁静天地中都不得安宁。
直到怀榆再一次出现在他的面前。
那一刻,囚笼中的他只觉得一片晕眩,所有纷杂的念头都荡然无存。
但她仍没能想出什么好方法,最终能做的,不过是选择了最笨最没有效率的法子——
将他的雕像放倒在冰块上,一步一步,又缓慢又笨拙又用力的向前拉拽着走。
尽管冻土和冰块减少了摩擦,可那种沉重,每走一步都是血淋淋的负累。
他所有有复杂、烦乱、压抑不住的阴暗与积极交织的念头,最终都在她因疲惫和疼痛而传来的呜咽声中荡然无存。
于是他听到了对方的诉苦——太累了,她跑都跑不动的,如今却比盖房子还要累,累得只想趴在地上大哭。
有两次,她真的趴在地上,抱着包裹着他的藤蔓狠狠哭泣,却又怕自己的体温隔着重重阻隔,融化了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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