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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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时天还没亮，汤于彗愣愣地和头顶的星空对峙，迅速就明白了自己身上的反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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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把手背轻轻地贴在自己颈侧的动脉上，长久地不发一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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汤于彗躲了康赭好几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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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实也不算是躲，汤于彗觉得康赭可能都没有注意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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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发现平时只要他不主动，康赭就很少会和他对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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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还是会在出门之前知会汤于彗一声，问他要不要一起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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拒绝了康赭一次之后，康赭就再也没有叫过他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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汤于彗一边庆幸，一边又感慨地想，康赭的耐心就是一次的程度，但一仅仅是比零大一个单位的数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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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想了好几天，还是播通了柯宁的号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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耳边传来嘟嘟地待接声音好像又恢复到汤于彗熟悉的频率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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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发着呆想，为什么和康赭第一次通话的那次，等待的波段间隔了那么长的距离，不是他的错觉，是真的很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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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那个时候我都还不认识康赭啊，汤于彗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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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他来到甘孜后打的第二个电话，被很快地接起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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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喂……？”柯宁的声音含着鼻音，“汤汤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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汤于彗立马道：“柯宁，你感冒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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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有，”对面的柯宁好像是揉了揉鼻子，“昨天通宵了，在睡觉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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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啊，没有打扰你吧？”汤于彗笑了笑，“这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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