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0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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汤于彗天天喝，倒是从来没有被人收过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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康赭把客栈里的几只羊牵出去转山了，他说见不到嘉瑟，但是要适当地雨露均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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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爱一词汤于彗已经说得厌倦了，于是他只能就着酥油茶香，和正要出门的康赭接了一个绵长的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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康赭难得缱绻地吻他，汤于彗如遵循规则一样地开始融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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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两人接到一半的时候，康父突然从大厅里走出来，走到院子里去找东西。汤于彗不经意地一瞥吓了一大跳，没注意一口咬在了康赭的下唇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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康父倒是没看见他俩，不过康赭笑得又酷又甜，手劲倒是不小，汤于彗被狠狠地捏了一下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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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到康赭回来的时候，薄暮已促彤云，汤于彗在屋顶呆了一个下午，鼻头又被晒得发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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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皮肤实在太薄太白，细小的绒毛生长在樱红的唇边，实在是像一种被信仰照拂的恩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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康赭把羊赶紧圈里，站在院子里看了一会儿屋顶上落日的圆影，拿出一支烟，想了一会儿又放了回去，抬脚朝向楼梯口走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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汤于彗看论文看得认真，突然被康赭从后面一把抱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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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吓了一跳，四肢先于大脑做出反应——他手脚并用地缠住唯一的支点，整个人一股脑地挂在了康赭的身上，一动也不敢动。只有心跳如发皱的鼓，跳出沉闷、巨大的响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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康赭却没有看他，只是专注地盯着汤于彗的电脑屏幕，他用一只手臂架在汤于彗的大腿下，确保他有不会掉下去的安全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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汤于彗已经想不起汉语怎么说了，他慌乱地组织着语言，连吐词都变得灼烫，“你……干什么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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