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8章

袋包好了，挂在他的手肘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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察觉到动静，康赭抬起头一愣，“怎么这么早就下来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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汤于彗一言不发，很慢地走到康赭面前蹲下来，把脸颊放在他的膝盖上，在心里叫了一声阿赭，又轻轻地抬起头，“阿赭，我爱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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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8章 不须长此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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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汤于彗说出这句话的时候，康赭的内心其实是很平静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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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很难得地没有迅速而准确地理解别人的意思，而是隔了好几秒才明白汤于彗在说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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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让人庆幸的是，康赭早已有一张刀枪和蜜糖都无法侵入的冷漠面孔，不用确认，他就知道自己一定面无波澜，神色平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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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他想，这样不会伤害到汤于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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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然也不会不伤害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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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那几乎可称怔忪的几秒之后，康赭看着汤于彗的脸，其实在缓慢而平静地想，为什么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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汤于彗无疑有一双很漂亮的眼睛，他其实并没有拥有一个多么幸福的童年，但却奇怪地拥有了属于被充分地爱着的小孩一样的眼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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汤于彗漂亮的地方很多，手肘，膝盖，鼻梁，或许不止一个人曾经为了这些丢失自我，但如果让康赭选的话，他最先注意到的、最先放弃的，是那双眼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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康赭有的时候会通过在汤于彗脸上这两汪清澈的池水中看到自己，想到这未尝不是那面镜子的另外一种样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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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种想法让康赭觉得厌倦，仿佛被无处不在地注视着，让他甚至不想再被看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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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有痕迹以来，汤于彗恍惚发烧一样的迷恋其实并没有让康赭产生多么奇怪的情绪，而汤于彗实际也大可不必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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