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9章

“你明白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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汤于彗觉得自己产生了想哭的念头，但不知道为什么，并没有产生这样的行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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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他静静地抱了康赭一会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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离开跑马山之后，汤于彗和康赭沉默地走在街道上，汤于彗觉得自己每一秒都在丧失前一秒的记忆，好像想了很多事，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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康赭走在前面，突然停了下来，对汤于彗道：“想走走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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康赭之前扣在他头上的帽子被汤于彗摘了下来，他不是很想戴着，既怕弄坏，又不想再戴着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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汤于彗的时间变慢了，好像暮色和康赭都会让他迟钝，他过了一会儿才道：“好啊，去哪里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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康赭道：“随便走走，你饿了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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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像康赭躲在操作室后面玩手机，汤于彗已经在阳光下晒了很久，觉得手指有些发痛，他摇了摇头，过了几秒又说，“不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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康赭看了他一会儿，把他拿在手里的帽子抽了出来，重新戴在了他的头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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汤于彗觉得康赭好像有点他看不懂的、非常微弱的难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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康赭好像真的缺乏柔软的能力，即使是这样一点带着人情味的伤心，也并不是那种湿润的、流着眼泪似的难过；而是那种生锈的铁，医院夜晚的仪器，或者是黑洞一样，坚硬又沉默的难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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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道是因为自己不合时宜的表白还是不戴帽子的举动，汤于彗分神地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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康赭戴好帽子后，重新道：“那就随便走走，我好像很少和你一起走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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汤于彗短暂地走了一下神，觉得好像确实是这样。大部分出行的时候，他们都在摩托车上，汤于彗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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