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8章

话音刚落，康赭却突然一把攥住了汤于彗的手腕，凌厉地逼近他，继而短促地笑了一下，“你不用故意说这种话试探我，我没什么感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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汤于彗愣愣地看着被攥得生疼的手腕，呆呆地道：“我没想试探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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康赭直直地盯着他，过了一会儿汤于彗的手肘处泛起红痕，康赭才很轻地放开了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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汤于彗被捏得有点疼，正在不着痕迹地揉着自己的手腕，却听到康赭突然说：“没有就算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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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震惊地抬头，康赭却已经坐回了原来的沙发上，对汤于彗淡淡地笑了笑：“我本意不是这样，对不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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汤于彗听得心惊肉跳，这已经是他今天第二次听到康赭对他道歉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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让康赭说对不起实在是太奇怪了，道歉的话语似乎根本不应该从他嘴里说出。不是说康赭不会错，但是他是那么那么骄傲的人，根本不屑于对，当然更不会在意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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汤于彗觉得自己以前或许很想要康赭的道歉，要康赭的妥协，康赭的温言细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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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他现在明白了，自己也许根本不需要、也不想要康赭用不适合他的方式对待自己，对待没有在他眼里的世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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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个人在沙发两端沉默，汤于彗几乎每一个细胞都在饱受煎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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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想离开这里，但他知道自己又在卑劣的、隐秘地欢喜，这种欢喜让汤于彗因为厌弃自己而感到倍加痛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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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了一会儿，康赭开口了，他依旧是冷静的、清醒的，甚至是不自知的伤人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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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缓缓地对汤于彗道：“回去了也好，你没必要来这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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汤于彗的心重重地一跳，其实一瞬间竟然觉得也不太痛，只有一种麻木的苦涩沿着神经逐渐蔓延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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