昏花。加上我肩上有伤,一路滴着血,血在雪地上化开来,化成诡异的花瓣状,一路洋洋洒洒直到我终于瘫倒在地上,再走不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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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入口神奇地消失了。也可能是被雪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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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时候天上又下起雪来,我干脆就四仰八叉躺在地上等死了。这里基本上是山顶,我知道。我觉得无论是怎样的可能和假设我都是走不到山下的。我有求生的心却没有求生的体力。一想到爷爷想拉我陪葬的事情我就觉得心口发慌。他是我从出生到现在唯一的亲人。我生下来就不知道父母是谁,爷爷说他们都被害死了,却禁止我去追查这件事情。爷爷是突然去世的,我回来就有人通知我说他已经病重离世了。我冲进门就看到他浑身僵硬地躺在床上。这些事情就像我从一生下来就必须接受的突然一般,接踵而至。爷爷是朝中很重要的大臣,深得帝心。但是他过世之后,一切葬礼的安排似乎都在赶集似地进行,我们一路到长白几乎是马不停蹄,走的全都是别人不走的小道。我甚至不知道,除了爷爷的亲信和府上的人,别人是不是都知道爷爷已经去世了。这个中缘由,我始终搞不明白。这里头,好像隐藏了什么面纱,只是我揭不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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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些冰冷的雪融化在我的体温之下,我的皮肤瞬间被冰冻之后反而发热地几乎燃烧起来。我手背一翻,在雪地里摸到了一块硬物。我使了点力气,把它从雪中刨出来。是块金牌,我在模糊的视线里还是将它认了出来,这是宫中禁卫军是东西。我再一摸,就发现,这无来由的奇特感觉不是没有出处的,我身下压了一具尸体。我抽出尸体的一只手,那金牌肯定是他手中的。黑衣。看来,刺客是朝廷里的人。\n\n\n\n', '\n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