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4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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靳以宁继续问，“也许将来有一天，你会万劫不复，失去很多东西，很多人。”也包括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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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心甘情愿。”边亭的回答，没有一丝犹豫，“靳以宁，还记得，我曾经不会用枪，第一枪是你教我开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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靳以宁摇了摇头，接受了这个现实，低声叹道，“原来是我一开始就做错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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边亭在窗前站了许久，最后才拉上窗帘，鼓足勇气，来到靳以宁面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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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靳以宁的注视下，他蹲下身，半跪在他的脚边，犹豫再三，最终还是伸出手，小心翼翼地搭上他的手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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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他没有拒绝，他才敢挤压掉最后一点空隙，将自己整只手掌，完全贴上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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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靳以宁，这么多年来谢谢你。”边亭抬起头来，无比虔诚地凝望着眼前这双眼睛，脸上露出了今天以来最真心实意的笑容，“你对我好，我都知道，我也知道你对我很失望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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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但你有没有想过，你对我有着和丁嘉文他们不同的期望，是因为你在我身上，看到了自己的影子。”边亭想了想，说，“你想救赎过去的自己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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靳以宁进入四海集团那年，刚好十五岁，几乎和边亭同一个年龄。他也是从码头上的小工做起，最后跟着蒋晟，一路腥风血雨，坐上了现在这个位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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倘若当年有人可以拉他一把，他是不是就不会走上这条泥泞血腥的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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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但是靳以宁，我不是你。”边亭低下头，握紧了靳以宁的手，抵在自己的额间，“我想要的和你不一样，在四海集团平步青云，一辈子荣华富贵，有着花不完的钱，享不尽的福，这就是我想走的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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边亭的呼吸，平稳地洒在靳以宁的手背上，他心里的最后一点期望，也在这一呼一吸间，终于被彻底吹灭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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