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约饭的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。那天对方班上几个男生约了一块烧烤,晚六点在西门集合,程醒言则先回宿舍换学位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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褚晏清如同孤魂野鬼般游荡在宿舍楼底下。骨头内里的疼痛能够令人头脑清醒,不到十分钟的等待间隙里,他突发起新的灵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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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醒言下楼赴约,就瞥见他倚靠在楼道口间,步伐不得不停滞下来:“我不是叫你早点回去退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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褚晏清闷闷地咳了几声:“我走不动了,腿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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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醒言眸色晃了晃,绕过他往外走去。而猎手绝不会放过每个机会,褚晏清已从他背后扑来,将程醒言牢牢桎梏在怀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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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能不能不去?我想要你今晚和我在一起,就我们两个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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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醒言生硬道:“不能。我已经答应过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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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我就一直在这里等你回来,反正我也没办法去别的地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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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醒言反驳他:“拉倒吧。你不是很能走吗?那天跟着我起码走了三公里路。还是说你其实是女鬼,走夜路都靠飘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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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天也很痛。”褚晏清差点要把自己开膛剖腹地袒露一番,“跟着你是因为担心你会出事,我在那天突然发现你很重要。你离开剧组这段时间,我也每天都很想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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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醒言说不出话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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尚处于实习期的程醒言比如今好骗多了,就这样将他带回了宿舍。同寝其他三人都已在校外租房,程醒言也只有离开剧组这些天凑合住着,在木板床上搭了个简单的铺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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褚晏清是乘飞机赶来的,路途上耗费的几小时完全够腿间的伤病发作一番,拖到现在膝关节已相当争气地红肿起一大块,如同林木受伤后残存的树瘿,为他描述的惨状提供了坚实的证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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