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7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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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是习惯了活得一塌糊涂，但不想拉其他人下水。尤其对方是程醒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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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孙筠的争取，公司没给他二次停职，也没调换其他制片人，又来定期催问进度。褚晏清好歹找了个念想，没放任自己残废似的休息下去，开始想办法主动试探上次威胁的效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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褚晏清撺掇汪导去协调剧组，在节后约了个饭局。资方、发行、导演、编剧、主演，以及这组那组的负责人，统统到场，规模跟提前办杀青宴似的。褚远见当然不会亲自露面，倒是派人代表资方出席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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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摄影组怎么派程醒言来了？缺席的摄影指导应该扣钱，或者把摄影指导直接换成程醒言，剧组还能节约一笔人力成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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剧组最近乱得跟往油锅里泼开水似的，褚晏清有稳定军/心的重要任务在身，权当作程醒言不存在。他开场先把褚远见派来的俩老东西灌倒了，玩笑似的逼迫对方当着众人发誓，一定会把投资款拨来，还得按手印加录视频留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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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是桌上依次轮转一圈，避不开要转到程醒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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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醒言压根不给他面子，将玻璃杯推开了，仰头定定地看他，目光澄澈。褚晏清被盯得心虚，总觉在程醒言这里已没什么可以掩饰的，他建立起的那套社交秩序也统统作废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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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是有些断续的低烧，只提前吃了两片面包切片垫酒用，胃里的隐痛绵延至脊背，他用一只手臂撑着桌面，才算勉强站直。脸色想必也是几近透明的难看，他知道瞒不了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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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段时间他俩的流言传得沸沸扬扬的。传到后来明眼人都猜得到是小情侣闹矛盾，才故意跟外人诋毁对方几句。汪导调侃道：“这是私人恩怨啊褚总，你回去得好好哄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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褚晏清说：“没什么私人恩怨。他是我军师，我是他领导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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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醒言说：“他是诈骗犯，我是受害者。大家都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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