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3章

生疏如普通同事，除非工作需要，否则搭不上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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诚然，他认为忙碌要比无所事事好得多，因为忙碌能够让人忽略。不论是失去程醒言，还是旧病复发，他能感知到的痛苦好像都变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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褚晏清很快尝到忽略的代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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瓢泼大雨总在夜间落下。拍摄紧急暂停，片场的工作人员只顾得上抢救设备，坐上摆渡车时基本是浑身湿透的状态。金属车身勉强承受着暴雨如子弹般的攻击，而反复滚动的雨刷未能破解雨幕的遮拦，巴士走走停停，行径缓慢，达到酒店的时间比平日晚上了半小时左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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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起身的一瞬间，褚晏清竟眼盲般的看不见任何东西，只能顿在原地等黑雾散去。他终于无法忽略骨头里来势汹汹的刺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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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同事发现走路姿势不对劲是很难堪的事，他决定等到最后再下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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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以前琢磨过，丹麦那条为爱化为泡沫的蠢鱼，应该跟他得的是同一种病，才会每一步都像走在刀尖上。至于体温，这几天就没真的降下去过。难耐之中，他几次欲生理性呕吐，但料想俯身下去却吐不出什么实质性内容，还可能久久直不起腰来，他不愿意做亏本买卖，宁愿忍耐着别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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褚晏清从电梯间挪到酒店走廊，还是败给了愈演愈烈的反胃感。他刚稍稍倾身下去，腰椎里又迸发出穿刺般的剧痛，双腿支撑不住昏沉下坠的身躯，姿势就变为格外狼狈的半跪。\n\n\n\n', '\n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