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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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月3日晚,新联盟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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包厢内,周逸已经喝掉一瓶烈酒。他又开了一瓶,直接对瓶吹时被拦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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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酒大伤身。”左烬抬手将酒瓶夺过来,放回桌上,“你一个搞学术的,喝多了伤脑细胞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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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逸听劝,没再喝,只盯着桌上的酒发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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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等你想好了我再来吧。”左烬看他那样子,知道他一时难以抉择,也不逼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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普通人是不能理解那个所谓人上人圈子里的腥风血雨的——尽管周逸也属于那个圈子,可早早就退出来,过上平常生活,如果不是接二连三出事,左烬相信周逸可能永远不会找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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左烬说着便要起身,可还没站起来,就被周逸拉住手臂。他低头,看周逸眼底仇恨和痛苦兼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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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想好了。”周逸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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左烬挑眉,又坐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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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逸从桌上拿过一张散发着香水味的纸巾,抽出口袋里的钢笔,在纸巾上写了几个字,然后沉默地递给左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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左烬接过来,是三个遒劲有力的钢笔字:春山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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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完了,左烬用火机将纸巾点燃。火光迅速变大,渐渐将纸巾吞没。左烬将它扔在圆形玻璃烟灰缸里,看着那一点灰烬,然后将杯子里的酒倒进去,那点焦黑便被冲散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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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还以为,这辈子都没有出任务的机会了。”左烬笑一下,点了一支烟。周逸不抽烟,只有他自己抽,吐烟圈时略微侧过身,避开周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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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也以为。”周逸心里发涩。他的普世情感和常人无异,因多年正统教育甚至比常人更多一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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