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章

利贷，听说就是在彩燕死在浴缸的前一天，被那些追债的逼得跳楼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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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两个人离婚之后，彩燕一直就是疯疯癫癫的，我看就是突然受了这个刺激才想不开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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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说是欠了三百多万，他还不上就跑了，留下孤儿寡母的，就靠着做杂活还钱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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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山沉默地听着，麻木地收拾着自己的行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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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三次搬家，他过着寄人篱下的日子，辗转在各个亲戚们当中，亲戚们都把他当成皮球一样踢来踢去，谁都不想抚养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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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年，他九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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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次搬家后，他没有再去表叔叔家，表叔叔也没有来找他，他重新回到了那个快倒塌的破房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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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整天失魂落魄在街上捡垃圾吃，睡在路灯下，或者24小时营业的商铺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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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是没人要的小孩，是没人疼爱的孤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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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数个难挨的夜晚，他抱着妈妈的照片坐在床上哭，他把他爸的所有东西都咬成碎片，猩红的双眼中尽是恨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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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快，冬天来临，他没有过冬的衣物，冷风吹进他破漏的棉袄时，他的心和这风一样寒冷绝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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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坐在天桥栏杆上，望着头顶这灰白的天空，晃了晃脚丫子，心情难得有些愉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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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山那双眼睛仍然充斥着孩童的天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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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想，他确实熬不过这个冬天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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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座天桥距离市中心很远，平常几乎只有上下班高峰期才会有车辆经过，他害怕给别人造成麻烦，于是走了二十多里路，千挑万选了这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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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微微探出头去，这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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