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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野终于察觉到姜山在他心里的分量不小,甚至达到了能和宋英粲博弈的程度,所以他痛得喘不过气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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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再思考,安静抽烟,等姜山自然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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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山一般不会做梦,就算偶尔做梦,醒来时也不过是记得自己只是做了个梦,梦中的一切都像被清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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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今天很反常的,他记得梦的内容。他回到了九岁的时候,那个秋天,他被俞孟源双手拎着两个耳朵,把他后脑勺用力往讲台的台阶上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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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痛得大哭,眼泪糊住面中被指甲掐和划出来的伤口,如辣椒油滚过的刺痛让他连昏厥都做不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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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人在边上嘲笑他,说他现在很像大耳朵图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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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闭眼之前,唯独记得教室的天花板上有一盏很长的白炽灯,但是它坏了,靠近边角的地方泛着橙色的光,他和灯一样,也许马上就会报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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画面切换,这次他躺在台球桌上,桌边烟雾缭绕,无数双眼睛盯着他光|裸的胴体,有人在他耳边说:小可怜,你真漂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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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这段记忆很短暂很模糊,因为他从不会主动去回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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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过了一会儿,他在梦中再次睁开眼时,他就长大了,躺在地下拳场的擂台上,被一个连续拿了三年冠军的选手拎起一只耳朵,从耳垂边上开始,他的耳朵被撕掉一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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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的时候想,可能有些人的意义不是存在,而是死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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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姜山开始自|残,但是天不随人愿,他每一次自残后,就会想起何野的话,何野叫他长大了去找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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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山于是更迷恋上了这种极度矛盾地活着,他要死,何野不让他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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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记得以前是找过算命的,把他和何野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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