战高顺失败,并州军溃乱而逃;但若是诓骗并州主力以寡击众,那就意味着吕布的本钱将在这一战中全部折尽,以后再也无法打啦!而他自己的广陵兵的损伤也会大大减少。
时至午时,万里无云红日晃目,战场也一片扬尘朦朦胧胧。曹军密密麻麻团团将敌包围,关羽、张飞、夏侯渊、乐进、徐晃、朱灵等勇将各挥兵刃反攻过来,后面的小兵以多欺少精神大长。只可怜这帮凶悍无比的并州骑,进行的竟是一场毫无胜算的战争,在强大的围攻下渐渐不支,斩断的臂膀、削掉的天灵盖满天飞,时而迸发的鲜血似雾气般蒸腾而起,把一阵阵悲壮的死前哀嚎笼罩其中。但陷阵营的人个个都孤胆英雄,虽然明知不敌,却兀自死斗,有的翻倒在地临死前还把长矛掷向曹兵,有的已经没了头颅尸身依旧抱着马脖子不放,有的失了马匹竟赤手空拳扑向曹军……
面对这样触目惊心的场景,陈登竟视而不见。在他心目中,吕布和这帮人不过是一群强盗,既没有统一天下的志愿,也没有治国安邦的才能,除了杀人劫掠什么也不会,杀死他们跟杀死野兽实是没什么区别。
正在他漠视战场之际,忽然身后一乱,丹阳兵统帅许耽纵马闯了过来,急得放声大吼:“陈元龙!你他妈的干什么!并州军就快完了,为什么还不进攻?”
陈登嫣然一笑:“许将军,你别急嘛!过来过来,主公有隐秘之事交代与我,我告诉你。”
吕布阵营派系杂乱,各部将领都是钩心斗角惯了的,许耽闻听这般鬼话竟信以为真,策马赶到陈登旁边:“主公说什么了?”
陈登凑到许耽耳畔低声道:“我家主公命我在阵前倒戈。”
许耽一怔,还在思索这句话是什么意思,突觉背后一凉,好几个广陵兵已将长枪刺入他脊梁!许耽一个跟头栽下马来,嘴里还在回应陈登的话:“你的……主子究竟……是、是谁……”话未说完,口中鲜血涌出,已绝气身亡。
陈登不住摇头,对着尸体喃喃道:“你问我主子是谁?许耽你自己呢?你身为丹阳之将,原本该是周昕的部下,却随着陶谦北上,叛刘备迎吕布,你的主子又究竟是谁呢?朝三暮四反复无常,谁叫咱们赶上这世道呢……”说罢他叹了口气,忽觉胸腹间甚是憋闷。陈登不知何时染上一种怪病,时而憋气疼痛,这会儿又犯起来了,他生怕耽误大事,赶紧吩咐部下:“曹公那边必胜无疑,咱们不用管了。传我将令,全军将士转过头给我向后杀!”
广陵军阵前倒戈,这可把整个战局都给搅乱了。后面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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