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也想把我害死!我饶不了你们,还有孙权小儿、大耳贼刘备……”他悲恨交加,思绪已有些混乱,“他们都是害死我儿的凶手!我曹某人不会善罢甘休,我曹某人是不会失败的!”他张牙舞爪喊了这么两句,忽然身子一歪,俯倒在榻边,双手抱头不住呻吟——一年多未犯的头风病又重新发作了。
曹操感觉头上剧痛天旋地转,闭上眼睛,再没有呐喊的气力。众人一阵大乱,李珰之向前跪爬几步,磕磕巴巴道:“我、我配副汤药,能治头风,是、是否……”
“哎呀,别废话了,还不快配!”曹瑜急得跺脚。
李珰之哆哆嗦嗦把药配好,交与夏侯尚去煎,仗着胆子为曹操按摩头部。不多时汤药煎成了,曹丕吹了又吹,一匙一匙往他嘴里喂。这会儿曹操呼吸已趋于平和,只喝了小半碗,便慢慢睁开眼睛:“我不该归罪你等,委屈你们了。”这阵突如其来的病痛使他态度和缓了下来,也渐渐想清楚些了。
曹植却道:“儿等受父亲养育之恩,谈何委屈?父亲安心养病,不要想太多。”
曹操微微点头,又看看李珰之:“你也能治老夫的头风?”
“在下学艺不精,只会配药煎药,不甚通针石之术。”李珰之所言不虚。若论对药性药理的研究,他甚至不亚于老师,但论及针石之术就不行了。
曹操叹了口气:“那你就不能给我儿治好病吗?”
“公子之症乃气虚体弱与伤寒之疫并发,在下才力不逮,若要治好此病,恐怕只有我老师才行,或者……或者请来南阳张仲景,也未可知。”
曹操摇了摇头——华佗叫他杀了,赤壁战败江南四郡鞭长莫及,怎么请张机回来?即便私下派人找到,人家又愿意来吗?曹操此时方才追悔莫及:“我悔不该杀华佗,若此人还在,冲儿焉能不治?”话未说完已满眼泪花。
曹丕、曹植也不禁怅然,李珰之听他可算承认老师死得冤,更是唏嘘不已。曹操拍拍他肩头:“生死有命,你能尽多大力,便尽多大力,老夫也不再强求。你来治病,老夫去求天求地求鬼神,但愿能保冲儿渡过此劫。”素来不相信天命的曹操竟要为儿子祭祀祈福,当真是无可奈何了,“从今以后,老夫的头风也由你诊治。”
李珰之闻听此言又是一阵颤抖:“在下只通汤药,此法甚慢,恐不能似师傅般针到病解。”顾虑是当然的,华佗那么大本事曹操还嫌慢,凭他的手段还不得死一百次?
曹操却宽宏道:“没关系,慢慢来,老夫不怪罪。”朱砂不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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