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丞相是不是也加赏赐?”曹丕那点儿钱还真没白花。
曹操却道:“胜便是胜输就是输,如果胜负都一样,那还比什么?”
“是是是。”孔桂诺诺连声,偷偷朝曹丕吐了吐舌头——我也算帮你说话了,爱莫能助。
在座的都是精明人,皆感到这气氛有些吊诡,却又不能说什么。这时就见坐于末席的令史司马懿挥手指道:“列公快看,有一群鸿雁。丞相庆贺新台,连鸿雁都来拜谒,这真是祥瑞啊!”大伙扭头一看,倒是有七八只雁列队飞过,绝没有司马懿说得那么邪乎,不过这何尝不是转移视听的办法?群臣纷纷附和,连曹操也不禁离席观看。阮瑀却与繁钦、荀纬信手拿起那两篇诗赋观看。
荀纬未及而立,因长于文章辞赋刚从县令的位置上调进幕府,比众记室年纪更轻,算是文坛后辈;捧着曹植的诗赋爱不释手:“平原侯行文之洒脱,虽前辈文雅之士不能及。似这句‘建高殿之嵯峨兮,浮双阙乎太清’‘扬仁化于宇内兮,尽肃恭于上京’。即便是蔡伯喈复生、边文礼再世也不过如此了吧。”
繁钦更是赞道:“我看这句‘虽桓文之为盛兮,岂足方乎圣明’最妙!想丞相之盖世功劳,齐桓晋文又何能及?”他虽是文坛高手却生性最谄,大拍曹操马屁。
阮瑀却连连摇头,拿过曹丕那篇道:“自桓、灵之世以来,文人多慕浮华之风,而少质朴之意。昔张衡、杜笃吟诗作赋皆蕴涵深意启人心智,可后人日渐空乏,但求词句之美。似王延寿的《鲁灵光殿赋》、边让的《章华赋》,美则美矣,然动辄千言却一味堆砌辞藻,并非出于肺腑胸臆。相较平原侯而言,中郎将这一篇虽难言精彩,倒也中规中矩并无夸张。这句‘申踌躇以周览,临城隅之通川’颇有壮志难酬之意,中郎将临川踌躇,怕是有什么心事吧!”
一语未罢忽听有人搭茬:“哼,你倒是颇能解他心意!”不知何时曹操已踱至他们身后。
繁钦连忙凑趣:“我等才疏学浅妄论几句诗词,叫丞相笑……”
曹操理都不理他,却死死盯着阮瑀:“你言道他有心事,难道你就没什么心事?”
阮瑀万没料到说了几句话就引火上身,赶紧辩解道:“属下品评诗文不过信口胡言,不当之处请丞相见谅。”
曹操根本没把他的话看做是单纯的品评,冷笑道:“信口胡言?我看你是有心为之。就凭着你与子桓的交往,自然要昧着良心说他的诗赋好。我问你,出征关中的前一晚你和窦辅那帮人在中郎将府谈些什么?南皮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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