厉声道:“这就是不知分寸的下场,你眼巴巴儿地来看好戏,结果被人拖下水弄得一身脏,你姑母的儿子为什么能做皇帝?她本本分分在这宫里,不讨人厌也不扎眼,好好把孩子生下来,哪怕养在阿哥所没见过面也不敢逾矩争什么,她若也去跟董鄂氏争,败光了自己的福气输光了儿子的前程,还有你今天在这宫里兴风作浪吗?”
“太皇太后,臣妾是冤枉的,那些香囊真的没有虎狼之药。”佟妃哭得泣不成声,一声声哀求着,却又听太皇太后道: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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香囊有没有动手脚我不愿再追究,可你派静珠去找布常在做什么?”
佟妃浑身一凛,又听见问道:“大半夜拦着乌常在的去路,你又想做什么?”
“臣妾没有……”她眼中嗜血般深红可怕,怨念深重,可又在老人家一句句发问里挫败。太皇太后起身要离开,不屑地俯视她道:“你姑母曾经的德行必然荫庇于你,可你若败光了这一切,那气数也就尽了,夹着尾巴好好做人,这宫里任何人任何事,都逃不过慈宁宫的眼睛。”又怒然指着地上的静珠说,“好好的人,都让这些刁奴挑唆坏了。”
苏麻喇嬷嬷一边让宫女们搀扶太皇太后去歇息,一边唤人来:“把静珠送去慎刑司,该怎么处置他们明白。”
“娘娘救我……娘娘救我!奴婢什么也没做,娘娘……”在静珠绝望的呼救声里,她如一块绵帛般被拖了出去,声音越来越远,可直到旁人都听不见了,却好像还在佟妃耳边缠绕,她紧紧捂着耳朵蜷缩在地上,很快在自己的惊吓中失去了知觉,再后来就被七手八脚地抬了回去,一直昏昏沉沉不省人事。
这样的结果谁都没料到,可大家回宫纷纷拆开佟妃赏赐的香囊时,果然个个儿里头都有虎狼之药。端午节用来辟邪驱虫的香囊里虽然多气味浓重的药材,可也不至于有这些东西,但佟妃就算有天大的胆子,也不至于敢把后宫所有女人都坑害,可若说是谁从中插手调包,那也必然是有偷天的本领。一时人人自危,这宫里头的水,是越来越深了。
后宫的风风雨雨,传到乾清宫却只是几句话。玄烨冷冷听李总管一脸尴尬地说完,对这次的事,他心里有数,只满不在乎地说:“既然皇祖母那里不追究,也不必让外头再风传什么,朕知道你时常在那些大臣中间行走,那就带几句话去,让他们少跟着生事端,后宫家事,轮不到他们说三道四。”
但李公公要退下时,玄烨又吩咐:“翊坤宫里赏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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