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> 香荷手忙脚乱地领着两个小宫女收拾,环春玉葵很是看不过,但也不便动手教导她们做事,搀扶自家主子在外屋上首坐了。不多久便见觉禅常在脚步虚软地出来,此刻所见憔悴病态,哪儿还是昨晚中秋宴上惊艳群芳的模样,更不是宁寿宫门外那个跌入纳兰容若怀抱的女人了。
岚琪生了胤禛、胤祚,三年两子辛苦过来,当然知道眼下的柔弱并非伪装。让她赶紧坐下,又见香荷几人忙着开窗换气,竟没个人来奉茶,觉禅氏难免尴尬,岚琪便主动说不喝茶,让环春几人都下去。环春知道主子有要紧话要说,此刻门窗都大大方方地开着,便极有眼色地拉着香荷几个去对面远远地等着。
她们走开,带过一阵阵风,岚琪衣着端庄颈间还觉几分凉意,觉禅氏薄薄常衣倒是坐在一旁面不改色。她问道:“孕中燥热吗?”
觉禅氏抬头看她,颔首应:“浑身火烧似的难受,一味想吃凉的东西,但太医不允许。”
“过几个月再吃吧。”岚琪好意提醒她,以自己的经验告诉她,“脾气性子口味都会变,熬过去就好了。过几个月孩子长大了可能会舒服一些,但最后两个月还会辛苦。吃得虽然要好,但也不要太贪吃,养得胖了自己吃力,孩子太大生起来更辛苦,也危险。”
觉禅氏看着岚琪,竟是微微眼眶发红,垂下眼帘时,语带悲戚:“幼年时见家中女眷有孕,长辈殷殷嘱咐这些话,自以为将来有一日额娘也会这样对臣妾说,如今听是听得了,说的人却是德嫔娘娘。”
岚琪知道她家中落魄衰败,也不愿揭人伤疤,将话锋一转,缓缓道:“本以为你这里会宾客盈门,但不来心里不踏实,现在清清静静我们俩说话,倒是挑了好时辰。”
觉禅氏面上有凄美的笑容,轻声道:“娘娘想问臣妾昨夜的事,想问臣妾是不是见了纳兰公子后,忘乎所以地动情了?”
岚琪正色看她,冷然道:“当年在围场营帐外听见你们说话,你那一句句劝诫纳兰大人的话我还记得清清楚楚,你怎会是见面就乱了方寸的人?何必呢。”
“娘娘的话……”
“你是故意做给我看的吧?”岚琪微微一笑,“我想了一天一夜,总算想明白了。所以就想来问问你,我哪儿得罪你了,你又要把这些事摆在我眼前?这么多年过去了,你这么聪明的人,会想不明白?”
觉禅氏怔了怔,她以为德嫔会气急败坏地来找自己责骂,可她却如此平静。看得出来眼睛里充满血丝的确是苦思冥想过的,自己那些举动一定给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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