牢牢搀扶,问她是怎么了,却见贵人面上两行清泪不知几时添出来,可她却解释说:“风一吹就这般模样,赶紧回去就好了。”
“主子您没事吧,还能走路吗,崴着脚了吗?”香荷一连串地发问。可贵人只是摆摆手说没事,香荷又问是不是没把贵妃娘娘的差事办好,怕回去被她骂,觉禅氏苦笑:“她心里知道这是不成的,不过是差遣我来走一趟,想听听皇上的话而已。”
觉禅氏调整了心情,拿帕子拭去脸上的尴尬,再往咸福宫走,路上却又遇见人,惠妃和宜妃的轿子从前头过来,也不晓得她们往哪儿去。她带着宫女侍立在一侧等两乘轿子从面前路过,宜妃半程中掀起帘子看了她一眼,不知哪儿不乐意,眼中满满的厌恶之情。
觉禅氏垂首没见着,只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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轿子走了才继续回咸福宫。回到温贵妃面前,温贵妃果然不怪药没送到,光听她转述皇帝的话,就心满意足地俯身逗十阿哥说:“皇阿玛才没那么小气呢,他怎么会为了几个小答应常在就怪我?儿子啊儿子,你可是太子之下最尊贵的孩子,你四哥哪能和你比,名不正言不顺地做皇贵妃的儿子,骨子里终究还是低贱的血脉,只有你,你的外祖家是钮祜禄氏,是满洲最尊贵的家族。”
觉禅氏静静立在一旁,半晌温贵妃才想起她,心情甚好地打发她走,但见她转身,温贵妃又冷然说:“之后我做什么,你们都不必劝我,听你们的话我什么都得不到,宫里那么多女人那么多的伎俩,我照样全都来一遍,从前的她们能毫发无损地过来,我也不会有事。”
“嫔妾知道。”觉禅氏没有规劝,该说的话她早就说尽了。
而温贵妃这些心思,外头的人还猜不到,只晓得她如今又上蹿下跳地折腾,近几件事看来,似乎是冲着德妃去的。此刻惠妃和宜妃在长春宫暖阁里坐着,方才从太后那儿请安回来,因半路上遇见觉禅氏,下了轿宜妃就让人去打听,这会儿桃红正禀告:“觉禅贵人去乾清宫给皇上送补药,说是温贵妃娘娘的意思,皇上回绝了,听说挺客气的,也没什么不高兴。”
宜妃、惠妃对视一眼,让桃红下去,惠妃自行往手炉里添几块红罗炭,悠悠道:“昨晚她那样虐待人,皇上都不吱声,倒是很稀奇的。从前皇贵妃虐待宫嫔,皇上还恼怒呢。”
宜妃笑道:“人家说打是亲骂是爱,不理不睬客客气气,才是恩断义绝呢。”
惠妃眉间一颤,她和她的儿子,眼下正在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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