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章

床，两侧珠帘紧束，右边是两列书架，最下面放置皆都是木盒，往上是各类书籍画卷，所有物件整整齐齐一丝不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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窗户被推开，谢九霄坐在书桌前的交椅上，抬眼看她，说：“陆乘风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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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乘风垂眼：“奴婢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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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九霄不觉拧了下眉，表情有些复杂，可陆乘风低着头看不见：“你那夜跟着出乐坊司，想干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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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乘风小心道：“不敢瞒少爷，我在乐坊司的日子并不好过，傅丹处处针对，我见她鬼鬼祟祟不知何事，想寻她把柄作要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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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九霄似是笑了笑，身子往后仰，看着陆乘风，眼睛明亮：“你说傅丹欺负你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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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乘风答道：“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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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九霄说：“燕京虽离肃北远，但我不是聋子，陆丰膝下一子三女，长女温淑良善，是世家女之楷模，二女陆乘风不识琴棋书画，不会针线女红，却骁勇善战武艺超群，燕京城众人未见其面却常闻其名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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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目光带着审视，一双桃花眼微微挑起：“你骗人之前好歹花点心思，不然显得我很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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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乘风沉默一瞬，端起一张情真意切的脸：“傅丹使的都是些小把戏，我若动手惊动司长，免不了被关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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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九霄不知信没信，说：“姑且算你说的真话，跟着去可有看到什么听到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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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乘风眸子无澜，内心却将这句问话反复揣摩，谢九霄是想试探她知道了些什么，还是想从她这知道些什么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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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乘风摇头：“奴婢当时怕被发现不敢离近，什么也没听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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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九霄神情若有思索，看向窗外，片刻之后又转回来，饶有兴趣问道：“你知道自己现在在哪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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