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7章

凭一只手根本无力抓握，她能感觉到自己的手腕面条般，软了下来。只能压上另外一只手作为辅助，尽量完成这场简陋危险的复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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遗迹就连地面也铺着玉石质地的砖，此刻在眼前沉沉浮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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扔下那支笔后，言孜只能尽量趴低身子，几乎贴在地面上，去数那几条东西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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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1、2、3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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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没数到一半，就感觉有什么东西从眼眶里滚落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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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伸手接住，愣了愣才反应过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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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形状分辨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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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自己的眼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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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真正的不可直视，是窥探神明秘密的代价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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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血水模糊视野，却觉察不到痛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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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依旧十分镇定，一边攥紧自己那颗眼珠，一边俯身凑得更近，咬牙继续往下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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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4、5、6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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数到6时，有苍白火焰自水中燃起，温度灼伤灵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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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啊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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难以忍受的疼痛，让她生理性地微微弓起脊背，握拳支撑在地面上。污血自空洞的眼眶中滴落，落在青筋显露的手背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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面前双臂交叉的高大断首人鱼静静伫立，虔诚仰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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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底下渺小如蝼蚁的人类，俯首以血肉窥神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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脆弱，却坚韧无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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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4章 右眼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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