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是最合适的。”
“官家莫说了,臣实在承受不起。”赵孝骞苦笑道。
赵煦眼眶渐红,哽咽道:“朕的茂儿若还在,想必不会有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,茂儿已死,朕万念俱灰,新君之属,朕已无心决断……”
赵煦扭头看着赵孝骞,突然道:“子安,燕云的兵权应该还在你手里吧?”
赵孝骞再次大惊,急忙道:“臣回京的当日,已向枢密院交卸了兵权。”
赵煦摇头,缓缓道:“朕的意思你应该懂,兵权交给了朝廷,但燕云大军仍能因你一句话而起兵,这些年你经营河北,麾下将士对你甚为服气,你这个人本身就是一块调兵的虎符,比虎符更管用。”
赵孝骞震惊无言,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,这个皇帝,其实什么都知道。
“子安,朕现在心里很矛盾,既觉得应该遵从祖制,从端王或简王里选取一人为新君,又觉得朕与你多年辛苦创下的基业不易,江山所托非人,则一朝尽毁,遗祸百年,那么朕与你这些年的辛苦算什么?”
“子安,你告诉朕,我该如何是好?”赵煦无力地靠在床头,眼泪止不住地滑落,眼神有惭愧,也有不甘,更多的是一种迷茫,不知大宋未来何去何从的迷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