八千、民夫五千,每人日耗粟米五升。更需大量煤炭,此等耗费,相当于长安百姓三月口粮。”
房玄龄虽说不是反对,但话里话外,都是指劳民伤财。
李世民看向褚遂良问道:“褚爱卿,你在弘文馆校勘《汉书》,可还记得陈汤那句明犯强汉者,虽远必诛?”
褚遂良心领神会:“陛下,陈汤立碑西域,匈奴单于望碑而逃。今我大唐立柱洛阳,正该刻唐皇神武,万方来朝八字,让四夷知何为天威不可犯。”
魏征冷哼一声:“陈汤矫诏兴兵,险些酿出大祸!陛下难道要学他贪功生事?”
“炀帝凿运河时,也说功在千秋,可运河成之日,便是隋亡之时!”
眼看陛下的脸越来越黑,长孙无忌赶忙出来打圆场。
“魏公这是拿炀帝比陛下?陛下即位以来,轻徭薄赋,与民休息,方有今日之盛。立柱不过是盛世之点缀,岂会重蹈隋辙?”
魏征白的胡须因激动微微颤抖,他猛地摘下官帽,重重掷在青砖地上,“陛下若执意铸柱,臣愿效仿比干,以死谏言!”
殿内众人皆惊,连素来镇定的房玄龄都忍不住看向魏征。
李世民的龙袍下摆随着呼吸起伏,他盯着魏征通红的眼眶,突然想起二十年前,这个固执的老头在玄武门之变后,当着满朝文武指责自己“弑兄逼父”的场景。
那时的他也是这般倔强,脖颈梗得笔直,仿佛宁折不弯的青松。
“魏公言重了。”
李世民抬手示意内侍扶起魏征,声音里带着几分疲惫。
“朕何尝不知百姓疾苦?但四夷主动献铜铸柱,若就此推却,日后西域诸国离心,谁来为大唐守边关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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