裂声在河谷间回荡。
松赞干布正与贵族们商议春耕事宜,一位驿卒浑身泥泞地闯入宫殿,手中高举着一卷泛黄的纸。
那是一个月前从长安传来的《大唐邸报》,经河西走廊、安西四镇辗转万里,终于抵达雪域。
“赞普!大唐……大唐的檄文!”驿卒跪倒在地,声音因长途跋涉而嘶哑。
红袍贵族一把抢过邸报,展开的瞬间,“吐蕃私通阿拉伯,谋逆不臣,朝廷将兴义师伐之”的标题如惊雷炸响,在暖春的宫殿里投下彻骨寒意。
“荒唐!”红袍贵族将邸报摔在地上,羊皮靴狠狠碾过,“这都开春了,他们才把这破纸送过来!定是大唐早有预谋,故意选在春耕时传檄,想搅乱咱们的农时!”
另一位贵族捡起邸报,手指划过“文成公主密信”的字句,脸色铁青:“好个文成公主!腊月里就给长安送了密信,咱们竟浑然不知!难怪大唐说得有鼻子有眼,连阿拉伯赠精铁五十担都写得清清楚楚,她在逻些城住了十余年,竟暗通故国,把咱们的底细全抖了出去!”
殿内瞬间沸腾,春耕的议题被抛到九霄云外。
“必须严惩文成公主!”
“把她的东宫护卫全抓起来问罪!”
“派使者去长安骂阵,就说他们构陷盟友!”
呼声此起彼伏,连最沉稳的老贵族都忍不住道:“赞普,大唐都把‘伐不臣’的檄文传遍天下了,若再不处置内鬼,部族会觉得咱们怕了!”
松赞干布端坐王座,摩挲着腰间的唐式玉带,目光掠过窗外抽芽的柳枝,本该是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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