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7章：出征

繇山之后的第一个夜晚，我难以说清自己是喜欢这外面的世界，还是更留恋繇山幽寂的月夜。然而我十分清楚的是，无论欢喜还是留恋，繇山的岁月都已成为过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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未来，有许多的路要走，有许多的事情要做。寻找媚雅，扫除怨灵，唤起众生的信仰……这些都无可逃避，我也不曾想过要逃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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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有的一切，都是我应该承担也乐于承担的责任，即使不为世间生灵，也为我自己，为了我那些至亲至爱的人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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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晨醒来的时候，我不记得昨夜是何时入睡的。睁开眼，面前的一切都陌生的令我不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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陌生的房间，陌生的围幔，陌生的纱窗……只有窗外透进来的晨曦是我所熟悉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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揽衣起床，打开房门，院角几株白白黄黄的菊花在微明的晨光里开得正好。静悄悄的花蕊散发出淡淡的、微苦的清香——昨夜里回来得晚，竟不曾注意到它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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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间还早，我化出白羽剑，在菊花前旋身轻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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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离了繇山，但武功法术的修习却不可懈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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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瓣随着剑气轻轻摇曳，几缕花丝随风扬起，又缓缓落下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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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东边的云朵被朝阳的第一缕红光染上胭脂色的时候，院外传来侍女的脚步声。我收起白羽剑，站在花前一边看花一边等待侍女过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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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雪颜姑娘，将军有请——”侍女跨过院门，恭敬地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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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随着侍女行至前厅，啸麟和江离已在前厅等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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啸麟今日著一身青铜战铠，比昨日多了几分威武不凡的气质。看到我，站起身笑问道：“雪颜妹子，昨夜休息得可好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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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锦帐香榻，如何不好？”我笑回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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