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32章：伤心难画

何止是伤而已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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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翊的话，一句一句，刻骨铭心，一字一字，锥心刺骨——我不敢去想，每想一下，便像一把利剑透胸而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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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就那样一动不动地望着山岩，望着山岩上的字，不知过了多久，我听见背后有微微的脚步声，轻若无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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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没有回头，我知道是古天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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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在我身后站定，默默地陪着我，不说一句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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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月苍白的光将我们的影子投在岩石上，照得我们像两只游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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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抚着山岩上的字，一字一字，沿着笔触缓缓划过，一遍又一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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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天鹰，”我抬头望着夜月，轻声道：“是不是狐狸修炼一千年，在人的眼中，也还是一只畜生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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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雪颜，”古天鹰的声音温柔中带着痛楚：“这世上的很多人，远没有畜生来得高贵……你不必以别人的眼光来评判自己。人和畜生，其实并没有区别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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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谢谢你这么安慰我。”我淡然浅笑：“如果这世上人人都这么看，该有多好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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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雪颜，你无法叫世上人人都这么看，但是当你自己坚定不移地这么看的时候，你便是整个世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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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心中一震，转身看向古天鹰。月冷星寒，山风料峭。他的眼神却如春日阳光般温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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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有你这样的朋友真好。”我嘴角轻勾，轻轻道：“咱们要做一生一世的好朋友，好不好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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古天鹰看着我，良久，慢慢点了点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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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回去吧——”我盈盈笑着，拉住了他的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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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路上，我们谁都没有说话，直到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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