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49章：不死神妪（下）

寻来不死之药，可见他是真的将你放在心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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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呵，或许……可是，谁能忍受这无尽的等待？漫长的岁月早已使我心如死灰——姑娘，动手吧，用你慈悲的剑，来送我安眠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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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已经等待了这么多年，你甘心让你所受的苦、所流的泪就此化为云烟么？”我怜悯地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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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甘心……不甘心又能如何？”神妪惨然道：“继续等待下去，不过是更多的苦痛和煎熬。他说他会回来，可是我早已不再相信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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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该相信他！”我打断了神妪的话，断然道：“诸神一定会归来！那并不是一句淹没在时光中的空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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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为什么这么肯定？”神妪瞪着我，“你在安慰我么？我厌恶这样的安慰！你已经听完了我的故事，请你立刻杀了我！我一刻也无法继续忍受这冗长的生命，无尽的孤寂，漫长的等待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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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静静望着神妪，淡淡地道：“你若以为我在安慰你，我也无话可说……只是，若他他日归来，见到心爱的女子在痛苦中死去，不知要怎样伤心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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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不会回来了！你不要再骗我！”神妪吼道：“诸神早已死去，所谓归息，不过是留给世人的一个幻想，一个说辞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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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凝聚全身所有灵力，努力冲破师父在我眉间留下的封印，眉间隐隐一阵灼热，眼前似有红光微微闪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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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……”神妪僵住了身子，定定望着我，道：“你是谁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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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散去灵力，疲惫地吁了口气，道：“神之裔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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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神之裔？”神妪惊白了脸色，哆嗦着嘴唇道：“世间竟真有神之裔，那不是一种传说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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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转过身，仰头望着渐渐被夜色笼罩的天空，没有回答神妪的话，只懒懒地问：“你见过黎明之前的天色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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