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57章：人妖殊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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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川瞳孔收缩，俊美的脸上现出从未有过的空虚与怅惘。许久，喟然叹道：“谁能料到，归宗塔中人万年精修，最终却不过成全了神之裔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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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昂头傲然道：“诸神一定会回归！这世间，谁也阻止不了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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言罢，我凌空飞起，再也不看夜川一眼，片时回到西郊客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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客栈院子里，拂香不知去了何处，萧子玉独自负手望月，似乎若有所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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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以他注意不到的速度落在他身后，他似乎感觉到了一丝响动，却没有回头，只轻声叹道：“小师妹，你问我后不后悔没有执著等待雪颜姑娘。你哪里知道，即使时光重回二百年前，我和雪颜姑娘也决无可能在一起。师父告诉我人妖殊途，我已用一千年的心灰意冷验证了这句话。当我的心好不容易活过来的时候，我怎么可能再去重蹈覆辙？我们之间，其实从来就没有所谓的遗憾和错过……小师妹，你放心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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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子玉说到这里，突然转过身，却正对上我冰冷的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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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子玉怔住了，眸子里刹那间风云变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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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对他微微勾唇一笑，道：“谢谢你让我知道……‘人妖殊途’。呵呵，我心里，从此后再不会有一丝遗憾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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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子玉面上掠过一丝尴尬，一丝暗淡，道：“雪颜姑娘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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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没有听他解释什么，迅速转身回到楼上房间，靠在紧紧关闭的房门上，久已干涸的眼中，不知不觉滑下一滴泪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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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妖殊途……呵呵，多么可笑的理由！我为谁承担了罪过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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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暗里，我握紧了双拳，凄然冷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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既然是人妖殊途，人族主城剑仙的安危与我何干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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