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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仿佛有寒风般冰冷的肃杀之气，霎时充斥了整个密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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杀意如刀，一寸寸顺着皮肉蔓延进骨髓之中，连关节都僵硬麻木，呼吸也难以持续，如同喉咙中梗着什么异物，令人极其痛苦不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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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个呼吸之前，两人还亲密无间地喂饭漱口，现在骤然翻脸，“姜慈”一时之间竟然反应不及，唯有瞳孔因遭遇刺激而本能缩小，周身寒毛连带着鸡皮疙瘩一粒粒泛起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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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晞拿着汤匙的手稳定不动，杀人时也必然会一丝不颤；他撩开发帘时姿态轻柔而坚定，剖开人的肚腹时也必然会毫无动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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刚才的姜晞仿佛是一条温驯而忠诚的狗，只会对着“姜慈”摇尾巴；现在的姜晞却好像一个按捺着杀机的恶魔，随时随地都会要了“姜慈”的性命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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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姜慈”的喉结滚颤着，在近乎窒息的几秒过后，嗓音低哑地说：“你怎么确定我不是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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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晞望着他，缓缓开口，依然是方才那样毫无波澜的语调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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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教主不会让我给他喂饭、擦嘴……他从来都是自己吃饭穿衣，哪怕被迫寻求别人的帮助，也会在用餐前让我先吃下几口试毒……上一回，我因为急事打扰了教主闭关，他打断了我的左手作为惩罚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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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姜慈”的呼吸停顿一瞬，面露些许错愕之色，也许是因为被姜晞识破，他也不再刻意伪装出一副冷漠的模样，语气里夹杂着不可思议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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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吗？看来我没有对你又打又骂，对你太好，是我做错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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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不奇怪，教主毕竟是天底下最大的恶人……常人很难学会他的作风，你也不必悲伤难过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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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晞一本正经地说，一边说，一边将手搭在了“姜慈”的脖颈上，只需轻轻用力，便能折断脆弱的颈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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