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9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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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平欣然点头：“不错，虽然她是半个妖孽，却也是我的骨血，我实在不忍将她一出生就溺死，好好地养大了她，想着这辈子养在我身边就是了。没想到她果然妖性难除，居然带着河龙王的妻子逃跑，就是死了也是活该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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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如菲仍在沉默，此刻的她，沉默得好像一块磐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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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晞看了她一眼，问：“话虽如此……不知道她的坟在哪里？我们去坟地时，正好也给她上两炷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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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平摇头：“没有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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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晞眨眨眼：“没有坟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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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平冷哼一声：“不错。妖孽怎么配进我张家的祖坟？她尸体早在水里被鱼虾吃干净了吧。实在是活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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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死就要入土，若入不了土，便成了孤魂野鬼，从此悲哀凄惨地在世间游荡，哪怕立一个衣冠冢，也算是一种宽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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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张平却压根没有准备张如菲的位置，甚至没有丝毫的悲伤之态，脸上满是痛快和嫌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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既然讨厌张如菲，为什么要教她念书，还养育她长大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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既然都养育到长大了，为什么还要叫她的尸体沉在水中，不给她一个坟地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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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难理解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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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晞再无话可说，随意与张平寒暄两句便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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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路上，张如菲都沉默不语，姜晞把她带回村长家，叫她在屋子里歇着，自己运起轻功，如影子、如蛇般隐匿于黑暗之中，做起最擅长的事情，找到张平，安静地潜伏起来，开始跟踪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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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才张平口口声声“龙王的人”，足以证明河龙王并非是真的龙王，而是自称龙王的人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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