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3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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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晞放下空空如也的手，转而肩膀耸动，身上的大氅滑下来，堆叠在地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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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扯散了自己的衣襟，露出苍白而精壮的胸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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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晞平静地说：“私自修习《多情忘心大法》，我违逆了您……还请主人立刻将剑刺入我的心脏，赐我一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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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慈嘴唇微颤，双眼之中放射凶光，片刻之后，才冷冷道：“你以为我不敢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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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晞安静仰视姜慈，一言不发地等待着后者的裁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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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慈咬紧牙关，剑尖已经抵住了姜晞的胸口，冰冷的寒意渗透肌理：“打从一开始，你便压根不喜欢我，是也不是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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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晞没有说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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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这是默认了么？”姜慈看他这幅油盐不进的模样，气笑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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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晞淡淡道：“无论我说什么，都有以话语动摇主人的嫌疑……因此我什么都不说，还请您自行评判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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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叫你修习，是怕你伤心难过，本以为得到了希望，没想到无法学会，反而绝望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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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慈冷笑不止：“可现在看来，你之所以提出修习，只怕是意识到，自己一定会学通、学会吧？原来绝望的不是你，我反而成一个白痴了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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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晞静静望着姜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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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慈气得手指微颤，他从没有想过，终有一日，他自己竟然变成了一个笑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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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许从最初，他拒绝让姜晞修习此功法，脑海之中便有了隐约的察觉，意识到姜晞其实对自己毫无情意，只是“主人”与“忠仆”的联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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承认姜晞不爱自己，太过痛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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