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、位面之子

头里有碎玻璃渣一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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师父一直以来都是这么教导他的：苦修才可得道，情绪是心猿的依仗，任它、由它，不要去感受它，它便会自行停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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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是令他起了杀意，不开心的情绪，就要放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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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是令他开心愉悦的情绪，就要小心警惕，最好不要理会，因为心猿往往藏在之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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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现在的情绪既不令他起杀人的念头，也不让他开心愉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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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感觉像是什么贴近死亡，但又和死亡迥异的东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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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，平章师妹讨厌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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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没来得及想出回答，平静无波的大海忽然踊浪翻波，蓦地冲出几股象身粗的水柱，直直地向他们袭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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薛怀朔自然而然地回身，要去抓住身后的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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令他没想到的是，这位师妹明明刚才还在胆怯地询问自己是不是惹他生气了，遇到危险第一个反应竟然还是去抓他的衣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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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他揽住了她贴上来的腰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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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身上的衣袍不是真丝的软凉顺滑，也不是什么上仙制出的名贵衣料。相反，她像个凡人一样穿着加厚的绒衣，只是因为腰身窈窕，光凭视觉发现不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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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把那纤细腰肢揽在手里时，只要一点点力道，就能轻易感觉到指下绒衣的绵软温柔，还有透过衣料微微熨烫过来的体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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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穿了好多衣服，可能是因为怕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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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竟然是他得出的唯一结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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由于这短暂的分神，来势凶猛的浪头奔袭至身前的时候，薛怀朔已经没有足够的时间去完全消弭它的存在了，只能转而卸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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