96、此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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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江晚在很轻很轻地摸他的眼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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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不像以前那样害怕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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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在心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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薛怀朔忽然就说不出话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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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眼睛闭上了，义眼确实做得好，他闭上眼睛的时候看起来和常人一点区别都没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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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难怪师兄你和弘阳仙长的关系那么好啊。”江晚说：“他对你真好，我喜欢他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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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轻轻地吻在他的眼睛上，唇下义眼的触感十分僵硬，不仅是眼睛，她手放在他肩膀上，他的肩膀也在不自觉用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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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把这些都告诉我了，”江晚喃喃说：“师兄你真好，以后我也对你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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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想把什么都告诉她，可是他没什么好说的，他过了几百年一模一样的乏味日子，他能说的只有闭关那天太阳很大，山里的花好像开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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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确定，他是个无聊的人，以前从来不注意花有没有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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薛怀朔眼前一片黑暗，他什么也看不见，南流景取下来了，他的眼睛也闭上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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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那黑暗中仿佛骤然燃起大火，干枯的骨头在火里烧得噼里啪啦，火焰周围的空气在扭动，热气炸得到处都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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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在轻轻吻他的眼睛，吻了又吻，爱不释手，好像手里捧着什么宝物似的，可那只是一对假眼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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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因为喜欢他，喜欢他喜欢到连他不好的东西也喜欢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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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暗中的大火越烧越烈，火焰亮得晃眼，火舌气焰嚣张，燎到人的脸颊、头发、鼻尖，可是他一点也不觉得痛，只是觉得有点痒痒的——或许就是痛，只是过去他一直被教导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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