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薛怀朔心想她嘴上冠冕堂皇,也未必是为了自己师妹着想,不过是想着不辜负故人依托让自己心里好受一点,更不在乎自己师妹的想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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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他并没有答话,想着戳破她这冠冕堂皇的表相,只是故意冷笑着说:“我今日杀了你,自然不会动她,你若是好端端地离开了,我不报在她身上报在谁身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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乔五儿一时语塞,顿了顿,说:“你杀了我就好好待她?我活着你就杀她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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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正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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乔五儿还没有大方到为了一份故人嘱咐就献上自己生命,可为了自己活命白白把义兄的女儿推进深渊她也做不出来,久久做不出决定,咬着牙思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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薛怀朔见她左右为难,并不如料想中那样坚定地选择保全自己性命,颇觉索然无味。他本想着现在杀了她是顺手的事,可她确实惦记关切着自己师妹,她这一念进退两难,薛怀朔也下不了手了,打断了她的沉思,说:“你既然真心关切我妹妹,我也不想伤你,你走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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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若真有你说的那一天,我会告知你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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薛怀朔往回走了几步,便察觉身后站着的乔五儿已经离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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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轻飘飘降落在壑宫深处的长廊上,往刚才的那个房间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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推门进去,薛怀朔急切地想看看她,俯身望向她刚才躺着的地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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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里空无一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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淡红色的药水还没有完全用完,浅浅的一层,看着像天边红霞被削成了薄片,铺在底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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薛怀朔呼吸都要停了,他脑子几乎无法继续转动,甚至无法思考自己师妹到底去哪儿了,浑身不可自抑地在颤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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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去哪儿了?谁带走了她?为了什么?她还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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