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11、新雪

着吗？是谁？还有谁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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薛怀朔觉得自己身上没有力气了，路都走不稳，腰弯得很下，几乎要把脸埋到朱红色的水中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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浑身上下那些猩红的眼睛全部睁得大大的，聚精会神在寻找可用的线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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床旁边有几滴淡红色的水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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薛怀朔如获至宝，连忙顺着这几点淡到看不见的水痕找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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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浑身一阵冷一阵热，找寻的姿势很急切，越是急切越是抖得厉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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淡红色的水痕隔几步就能看见一点，薛怀朔跟着一路找过去，最后指向了隔间角落的一个屏风后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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屏风后面还有个木质八仙桌，桌子上堆着些破旧的香炉，也不知道本来是用来干什么的，西灵元君住的地方总是这么乱糟糟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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薛怀朔半蹲下去，看见自己师妹水淋淋地缩在桌子底下那个狭小的角落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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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，脸上慢慢挤出了一个潦草地笑容，把身子探到桌子底下，伸出手去抱她：“你不要到处乱跑啊，哥哥找不到你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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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句话轻飘飘的，声音也很轻，做梦似的，落不到实处，好像是要哭出来，又好像是虚惊一场要笑一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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角落里的姑娘瞳孔聚不起光来，她捧着自己的头，咬着唇，闷声闷气地哭，一点声音也没发出来，但是整张脸都哭得皱起来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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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过来好不好？”薛怀朔见她缩着不动，伸手去握她的手腕，想把她牵进怀里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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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一个劲地摇头，把手藏起来不让他握，抵着墙还想往后退，眼睛聚不了光，似乎看不清周围的环境，也看不清他的样子，唇齿不清地哭：“呜呜呜要哥哥……去找哥哥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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