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人表现一番他在使用奴隶方面的巧妙,忽然又想到一事,不敢动作:“这竹筒提上来的时候,里面又是水,又是泥沙,得多么沉重,底部那张牛皮是靠什么支撑着糊在上面,不至于半路漏下的?不对呀!若是牛皮是糊得结结实实的,这不就是实底的东西了么,放下去,又不转向,是怎么在底下提了水沙上来的,莫非是这女孩使了法术?”
于是再放竹筒下去的时候,他故意在旁边逗留了一会儿,仔细地看了看,根本没有一个夷人往竹筒上糊什么东西,就看着那牛皮虚虚地挂在竹筒上,往井中沉了下去。
过了一会儿,车子转动,又是一竹筒夹水泥沙提了上来,倾在浅坑里,被其他夷人挑走。
这次,派刚土司又仔仔细细地看了,提上来的时候,牛皮好好地蒙在竹筒的底部,直到井上的夷人将竹筒放倒,揭开牛皮,倾出泥沙来。
“一定是她召唤了无形的神使,在井下把泥沙放进竹筒,又蒙好了牛皮。”派刚土司非常肯定地想到,他的女儿有一个大祭司恩赐的宝物,可以召唤出无形的神使来,在战场上屡建奇功,这个女孩想必也有类似的宝物,而且,比他女儿的那个还强。乌吉达的神使,必须摇晃神铃,配以咒术,才能做一个简单动作,哪像这个女孩的神使,又能淘泥,又能贴封,还任劳任怨地在井下干这等奴隶工作——要派刚土司把自幼的“干活就是奴隶”的观念一下子转变显然是不可能的,他只会据此判断,女孩拥有更高级的“战士神使”,才能这样虐待这个厉害的神使——把干活看作是虐待,也是非常标准的夷人思维了。
华林自然没有给派刚土司开物理课,教他什么是单向阀,什么是“井中泥水的向上张力推开皮阀进入竹筒”什么是“一旦提起竹筒,筒内泥水的向下压力压住皮阀不至漏出”的兴趣,他正忙着给手下这些夷人分派一项又一项的任务,清理了井底泥沙后,向井中沉入紧贴井壁的粗竹筒以隔绝渗水,加固井壁,钻头则向更深处挖去。
若是在四面有井,常年挖取卤水之地,一口盐井开上十年都是常事,可华林开的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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