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章

牛都会抬起头，朝我们看过来，脖子处发出叮当的响声，有时会叫上几声，像是在问好我们，老牛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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玉珍看到老牛的时候很开心，知道老牛没有把我们忘记，这是在给我们打招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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石槽的最里边是一个用钢筋编制成的小圈子，里面圈着几头肥猪和一些羔羊，羔羊在看到我们的时候，也会伸着头咩咩地朝我们叫来，我想它们可能是看到陌生的人，在跟陌生人打招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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玉珍听到羊叫的声音，站在那里一动不动。玉珍看着那些羊，眼泪流了出来。她或许认出了那些羊中有几年前她亲手养过的羊，那个时候玉珍总是很早起床，然后拿起竹篮子，飞快地跑到田地里给羊割羊草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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玉珍放学回到家后，先去羊圈里面慰问她的“老朋友”，羊是玉珍的好朋友，也是人类的好朋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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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今那些羔羊已经长大，玉珍也已经长大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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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到这，我也跟着流出了泪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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饲养室的后面是屠杀场，屠杀场是临时建立的，以前是一片空地，后来改建成屠杀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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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社里面每天屠宰的牛或者羊都是在这里宰杀的，屠杀场的摆设很简单，一个木桩上面系着一根很粗的绳子，每天宰杀的牛或者羊都会先把它们系上绳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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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和玉珍走到屠杀场的时候，我看见屠杀场遍地血淋淋的，几个刀子手正在磨刀，那刀九寸带把，全长也不过三十厘米，旁边正系着一只羔羊，那羔羊睁着眼，咩咩咩地叫个不停。，它看到我们的时候，叫的更加厉害了，像是在寻求帮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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玉珍哭着从屠杀场里跑了出来，我跟在后面，我很后悔把玉珍带到屠宰场，玉珍的心灵很纯洁、很善良，当她看到人类凶恶的一面时，不知道会是怎样一种感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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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和玉珍在回去的路上，碰到了德顺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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