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7章

他勾了勾唇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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戴面具只是少时他母亲希望他可以封心封情，专注修炼，朝归也是后来才懂得这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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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实他早就不需要戴什么面具了，恐怖的是他竟觉得不戴面具无法习惯、是他从来都不知道自己是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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或许没有自己的相貌，便是他的宿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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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分明丽的脸上扬起一个笑，映着温暖的火光，那笑容唇红齿白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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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说：“你是不是以为我会下不去手？怎么会，他日我杀我自己母亲的时候，也不会手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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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界太子一直下耷的眼睫一颤：“……她不是你的母亲了，她只是被神族侵占了身体的邪祟。你杀她，是为了防止更多人被她影响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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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啊，除了杀死她，好像已经没有别的法子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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朝归幽幽地说，尾音变得极其淡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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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神族不会罢休，只要还有神君在世上，他们就会不断地侵占别人的意识。……你和你父亲都要小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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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，我早已提醒过父帝。你放心。”虞白溪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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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大概撑不了许久了，虞白溪。”朝归忽然又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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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年虞白溪的唇角绷得越发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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朝归：“厉川都看出不对了，恐怕我那位母亲早就发现了我的意图……之前祂一直放任我行事，我一直留她的性命，是因为神族高傲，不屑于多一人动手，可一旦她出事，便不一定了……或者神族也再不容许我拖延下去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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朝归不爱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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火光在他漆黑的眼珠里跳跃，清俊的眉眼下意识锁得死紧：“或许，我们永远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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