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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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只和被我召唤到伊波利特的怪物一模一样的义眼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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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打开圣行教的线人送给我的、来自三位大主教的奖赏——他们就站在我的旁边，一头猪和一只鼹鼠，他们就站在我的旁边，等着我打开那只由大主教们赏赐下来的盒子。他们要当场确认我接收了“赏赐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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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只能当着人的面打开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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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打开那只盒子，就又一次和祂对视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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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迫不得已看到了我的脸，看到了我因为失去左眼而深陷下去的眼眶。我现在简直就像个畏畏缩缩的痨病鬼，就算我的母亲，我的亲人站在我的对面，他们也绝对认不出来他们眼里桀骜不驯、脾气烂得一塌糊涂的我变成了什么模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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随便打发一条野狗，也少有恶意到这个地步的。这就是圣行教对我的赏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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感谢那只猪和鼹鼠吧。感谢他们没有盯着我把那只眼睛塞进自己的眼眶里，然后叫我和他们一起感谢仁爱慈悲的圣行教。他们只想笑话我一会儿，所以见我一直盯着他们，就骂骂咧咧地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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查拉斯又给我写了一封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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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回没有人要笑话我了，他们可不敢偷看圣行教大主教的私人信件，还是话语只要说出口就会变成现实的“圣言”的查拉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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查拉斯在信里和我说了我们家的境况，他说我的死触发了“神迹”，让整个中央帝国上至王公贵族，下至黎民百姓都陷入了对于“生之原罪”的狂热信仰中。我们的皇帝陛下感怀我的付出，将我们家族的爵位赏给了我的姐姐卡罗琳，并要给她赐婚——哈哈，就算我做了这样的事情，他们也还是想着如何通过各种手段来吞掉我的家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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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现在能做什么？我要去当圣行教最重要的一条狗。要重要到他们没办法割舍我，重要到他们为了利用我，会选择保全我的家人，好用来威胁我的地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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