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1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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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我才能够通过他的眼睛，看到卡佳那张满是泪痕的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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卡佳拿阿比诺尔的消息转移了我的注意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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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差点就被她直接杀死在了“数理圣塔”，叫汇聚了弗里德里希所有知识的圣地成为我的坟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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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当然知道要怎么做，才能打动这样一个女人的心。她并非生来的恶人，阿比诺尔的背叛让她癫狂。我用阿比诺尔的眼睛看到了人的脸——“原罪天使”眼里只有“生之原罪”才能保持最初的外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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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要向她传递阿比诺尔将自己改造成“天使”后还残留着的、真实的爱意，就能让她心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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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我为什么要那么做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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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不会让人觉得恶心吗？她本来靠自己就能想明白一切，她杀死阿比诺尔的时候没有半分犹豫，她清洗整个弗里德里希的手段残酷而狠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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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借由这份痛苦做了那么多，我怎么可能还给她机会，叫她借由爱情来掩饰自己的残忍。如果她就这么放下了，她又拿什么保证她不是下一个阿比诺尔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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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没有安慰她半句，而是把现实剥开，摆在她面前，仔仔细细、里里外外全讲了一遍。是她漠视了与她朝夕相处的友人的异常，是她默许了阿比诺尔的研究。她轻视了他们所统治的弗里德里希群众的变化，小觑敌方，忽视了己方，并愚蠢地将一切按照她个人的想象合理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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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先说服了她自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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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迄今为止得到的所有，都是她亲手酿造的苦果，是她一切努力的结晶。比起阿比诺尔，她更像是“生之原罪”的狂信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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哈哈，她气疯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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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分解掉了我的半条腿，跛了的那只脚实在是一个负担，而我削掉了她的小指和无名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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