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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茶楼内座无虚席，行走一楼能听见京中八卦，炎炎夏季人手一个瓜，吃得不亦乐乎，如今坊间谈起八卦，都叫吃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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鹿厌上了二楼的雅座，隔着人群远远瞧见谢时深冷峻的侧脸，谢时深似有意遮掩身份，虽一袭素雅白袍但气度不凡，矜贵疏离叫人望而却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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瞧着不像来择偶，更像来盘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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鹿厌寻了个角落坐下，招来小二点了茶和瓜子，出手阔绰赏了点小费，小二外加附赠新鲜瓜果一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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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下来是吃瓜时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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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耳力敏锐，专注时能分辨出谢时深和书生的声音，但谢时深的回应简短，声色淡漠平静，而那书生则是轻柔酥软，儒雅随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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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时书生神态羞怯，耳朵和脸颊偶尔泛红，能看出他对谢时深的心意如何，但从鹿厌的方向只能看见谢时深的背影，瞧不见他的神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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鹿厌的视线落在书生嘴唇上，仔细辨别口型后，得知谢时深隐瞒了身份，以至书生此时所言毫不顾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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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点并不意外，除了时常在民间走动的官吏，百姓极少能见到高官显贵的真容，即使见到，若无人告知，也未必能知其身份，且普通百姓要顾着生计，来来往往也不会刻意打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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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时深上京不过数月，平日又极少出门，就连他出现在锦衣卫领人时，鹿厌瞧见他都感到十分意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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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时鹿厌被鹿家塞进锦衣卫不久，小卒一枚，转眼便被谢时深带走，而后得知自己被赏赐给了谢时深做贴身侍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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能得皇帝赏赐锦衣卫为近侍，如此殊荣，谢时深乃本朝第一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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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今倒好，这位世子竟端坐在此，被区区书生暗中摆布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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