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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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时深扫他一眼，他又立刻端正站在原地，对视间，鹿厌眼中的心虚昭然若揭，让谢时深无言以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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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看着鹿厌少顷，突然问道：“小鹿，鹿家为何会将你培养成侍从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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提到鹿家，鹿厌眼底闪过一丝惘然和排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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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耸了耸肩道：“可能鹿家侍从不够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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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然此言稍有偏差，毕竟鹿家有权有势，又鼎力支持东宫一派，怎会缺乏小小侍从，所以鹿厌只能将一切归咎于鹿常毅厌恶自己，厌恶他出身不正，给鹿家丢人现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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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时深不欲听他胡说八道，只是静静看着他，等他给自己一个满意的回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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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鹿厌似乎一直在回避有关鹿家之事，每每提及时，脸色会有几分沉重，瞬间和谢时深拉开距离，选择避而不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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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他到谢家以来，谢时深从未严格管控着他，目的想看他真实一面，可事实证明，鹿厌并不擅长伪装，只在打架一事上颇有天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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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任务以外，鹿厌的一举一动皆是随心所欲，偶有洞若观火的本事，却有着令人迷惑不解的行为，每时每刻都能给谢时深带来与众不同的体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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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时深觉得捡了个宝藏，也期待开发后的样子，是否会如前世一般，有着绝对的忠诚，有着势不可挡的锋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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书房沉默良久，鹿厌扛不住他的打量，这才堪堪回道：“我忘记在鹿家生活的日子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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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时深闻言眉梢微蹙，半信半疑道：“据我所知，你父亲鹿常毅乃朝中重臣，悄无声息将你安排进锦衣卫，应当重视你才是，又怎会连家都不让你回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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鹿厌握着玄尾扇，眼观鼻鼻观心而站，抿了抿唇才道：“年幼时在鹿家住了一年，后来便给师哥带走，实在记不住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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